神经性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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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10/7 17: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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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黑风暴》开播至今,剧中公安局副局长贺芸的真实身份已经渐渐明朗。不难猜到,贺芸应该就是那个深藏不露的反派。

在这部男人戏里,吴越虽是女一号,但戏份并不多,可是她每次出场都极具看点。

有一场戏中,她几句话的审讯让嫌疑犯突发心脏病,随后眼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吴越演出了人物身上极难把握的复杂性,各种情绪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但她上一次火爆出圈的时候,是因饰演《我的前半生》中的“小三”凌玲,而遭受漫天的辱骂。

“凌玲”的风波,是一场修行

在《我的前半生》中,吴越用自己精湛的演技塑造出“小三”凌玲这一形象,让人恨得牙痒痒。

不同于以往第三者的形象,她不施粉黛,用一面素颜和无辜的眼神,瓦解了一个家庭十年的欢乐。

饰演凌玲前,吴越为自己设定了一个前提:从庸常婚姻里逃出的凌玲,更关照爱情。

因为爱陈俊生,她可以为他的出轨开脱、解围,甚至不惜说“自己可以选择离开。”

试问:哪一个男人听到女人说这话时,会不为之动容呢?

所以她把凌玲演得既委屈,又心机。“委屈”背后,是想要占有一个男人不自觉的步步为营。

对于吴越来说,凌玲这一角色的走红,随之而来的是如洪水猛兽般的谩骂与诋毁。

她说,自己只是在认真创作一个角色而已,不明白网友为什么要来攻击她的人格。

谩骂声满天飞的时候,吴越的父亲吴颐人第一时间站出来为女儿打气。

父亲在飞机的“清洁袋”上,写下了侯宝林大师的“打油诗”发送给女儿。

“演员生涯自风流,生旦净末刻意求,莫道常为座上客,有时也做阶下囚。”

父亲这带有几分调侃的宽慰,让吴越的心里顿时感到暖意。是啊,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不论是“座上客”,还是“阶下囚”,凌玲激起的风波越大,也就说明这个角色越是成立。

因为演了“反派”角色被人骂,这是吴越做演员后22年来头一遭。

自从大学毕业后,吴越接演的角色大多是正面形象。

有时候,吴越也会害怕自己的戏路被禁锢在“温良恭俭让”的套子里。

最初,《我的前半生》找上吴越的时候,她是拒绝的。阵容大、争议大的人物,她本不愿来凑热闹。

在好友海清的再三说服下,她还是接下了这部剧。“现在想想,有点后悔。”她说。

《我的前半生》开播后的某天傍晚,吴越还和朋友们聚餐,好像毫不在意。朋友们开着玩笑说要推她上热搜,但当天夜里,吴越默默地把微博评论关了,因为“这是我的地盘”。

她反击起来不急躁,不爆粗,“我演好我的角色,无论你分不分得清现实,我都知道自己是谁。”

“凌玲”一角,为她打开另外一个世界。

但吴越说,自己的后半生,要尽快远离《我的前半生》。她坚信,自己的作品绝不止这一部。

“不等着别人给我,我自己给自己”

对待感情,吴越顺其自然,从不苛求,也不怠慢。

年,吴越在拍摄《菊花茶》时与陈建斌相恋。后来,她从上海搬去北京,和陈建斌一起生活,两人的感情也一直都很好。

直到年《乔家大院》开拍,陈建斌认识了蒋勤勤。

在同一年,同居了5年的吴越和陈建斌分手。他们当年分开的原因,至今是个谜。

也不难想象,陈建斌性格大大咧咧,有几分大男子主义。

清冷内敛的吴越,反而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两人在生活中必定少不了摩擦,分开的真实原因,两人都缄口不语。

有次吴越被问烦了,她说:“这件事情早就过去了,别人已经开始过他们的新生活了。我也是,我没有抱着以前不放,甚至我可能放得比他们更早。”

如今,16年过去了,当年风波中的三个人,现在都各自幸福着。

蒋勤勤选择了人间烟火,走向家庭。自从《乔家大院》之后,她便过起相夫教子的生活,鲜少在银幕上出现。

前一阵子热播的《妻子的浪漫旅行》也不难看出,陈建斌和蒋勤勤对彼此来说,是难得的人生伴侣。

而吴越选择了按照自己的心意,一步步走向心中的自己。独立、清高的她,仿佛沾染不得半点红尘俗气。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感情至上的女人,如今也依旧孑然一身。

即便没有婚姻,她一个人也过得很好。她喜欢去参观各种画展,经常分享自己对于画作的心得体会。也会出去旅游,丰富自己的人生。

吴越父母在成家这个事上,没有给她任何压力,她绝不会为了婚姻而结婚。

她说,“看到太多的婚姻,自己一直在原地,他们已经出发了,然后多年之后,他们也回到原地。”

不同于凌玲,把安全感寄托在男性的身上,吴越牢牢地把人生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说,女性的安全感来源是学习。

“如果心里是空的,就会焦虑。我不等着别人给我,我自己给自己。我一块砖一块砖放进去,我的房子就有了。有了房子,我就安全了。”

优秀,有时候是种选择

吴越能有这样不沾红尘的气质和不染世俗的清高,离不开她的原生家庭。

年,吴越出生于上海的书香门第。母亲是教师,父亲是师从丰子恺弟子钱君匋的书法家、篆刻家吴颐人。

她从小跟着父亲学习篆刻,初中时候的篆刻已经有模有样。

那时候,吴越在闲暇时间总是喜欢翻看《大众电影》杂志。

等到再长大些,她渐渐产生了想做演员的想法。跟父亲坦诚后,吴颐人任由女儿去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

虽没有继承父亲衣钵,从事篆刻艺术,但吴越却在表演上大放异彩。

15岁的吴越,以专业第一的成绩,考进了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

从第一部作品《北京深秋的故事》到如今热播的《扫黑风暴》,20多年来,吴越缔造了不少深入人心的角色。

她曾在《金星秀》中坦言,父亲虽是书法家,但自己字写得极差。

每次被父亲旁观签名时,吴越都心里面没底,写出来的字更是哆哆嗦嗦。不过面对女儿有失水准的字体,父亲却并没有严厉指责,而是依旧温和。

这样的愉快幸福的成长环境,让吴越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别人家孩子”的压力。

她独立、有主见,不喜欢和别人争,更是没有所谓急功近利的“野心”。

勤奋,淡泊,朴实,家人几乎一辈子都在践行这六个字,她也一样。

毕业后,吴越被分配到上海话剧学院。这么多年,她出演了四十几部电视剧,但话剧舞台吴越也从没放下过。

第一部话剧《恋爱的犀牛》,如今已经成了经典。

她回忆起来,第一次上台的时候,慌得不行。后来为了更加融入,她“放肆”地把衣服撕掉,裤子剪破,甚至趴在地上听舞台的声音,只为了能和舞台融为一体。

今年,赖声川导演的《如梦之梦》再次巡演,由吴越扮演“顾香兰”一角。话剧相比电视剧,难度更高。连宁静都直言:“我从不轻易去碰话剧。”

一场话剧往往需要几小时的不断演出,而被称为“剧场史诗”的《如梦之梦》更是长达八小时不间断。

所有演员中,只有吴越是新人,留给她的准备时间,以天为单位。

除了睡觉,吴越的其他时间都被《如梦之梦》占满了。她说,每天九点睁眼,捋一遍当天工作、吃早餐、打坐、做静心功课,十二点到达剧场,晚上十二点钟回家。

终于到了演出那天,吴越的朋友、著名影评人吕彦妮来看她表演。她特意叮嘱友人“少穿点衣服,剧场很热。”演到中途,吕彦妮实在冻得不行,跑回后台添了件衣服。

实际上,剧场根本不似吴越说得那么热。她在台上已经全情投入,已然忘我,只有她的内心在炙热地燃烧。

最后,《如梦之梦》收获的效果颇为圆满。

演出完,吴越就默默地“消失”了。

在镜头前和舞台上,吴越可以是任何人。一旦离开了角色,吴越又会做回自己。

写在最后:

“心要静,布局有留白,有疏密。印到章上后重新描再刻,光是每一刀都要刻的干净还不行,还要敲出岁月磨损的痕迹。”

这是吴越曾经分享过自己的篆刻之道,如今看来,这些点滴已然变成了她的人生。懂得给自己的人生留白,不满盈,也不亏损。

只专注热爱,不断给生命吸收养料。干干净净画好人生的每一笔,而岁月磨损对于她来说,都是馈赠。

很多人说吴越人淡如菊,我却觉得恰恰相反,她更像是清晨的向日葵。太阳刚从地平线上出来,她绝对是最先抬起头来的那一株,大口大口地吸收光亮,好像永远也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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