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性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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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4/7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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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天启年间,在闽中石峡镇,有一少年书生,名叫年克兴,聪明好学,人人喜欢。小时候,父母给他订了亲,女孩是离镇十几里莫家庄的大户人家女儿。年克兴的舅舅就在莫家庄住,他常以看舅舅为名去看莫小姐。年幼时,莫小姐常和他在一起玩耍,很是要好,后来渐渐长大,父母不让出门,二人就难得见上一面,就是偶尔见上一回,也说不上几句话,彼此有心,却难诉衷肠。

一天,年克兴见父母不在家,偷偷出来,直奔莫家庄。他先到了舅舅家,娘舅正在喝茶,见他来了便瞪着眼问:“你来干什么?”

舅舅是一屠户,性情暴戾,年克兴素来就有几分怕他,如今更是战战兢兢地说:“我来看舅舅。”

舅舅用手一指:“你少耍花花肠子,我看你是来看那莫小姐的。你要安心读书,等有了功名,再来迎亲,急什么!今天你只许在家里呆着,若走动半步,我的杀猪刀子可不留情!”

年克兴吓得腿直发软,可还是连声称是。

这时,门外有人来找舅舅,请他去杀猪,舅舅临走时说:“不许出门。”

舅舅走后,年克兴心里盘算;杀一头猪要半个时辰,按常例要请他喝酒又要半个时辰,加起来一个时辰也回不来,我何不借此机会去莫家看看,或许能见到莫小姐,我早去早回就是了。

打定主意,等舅舅走远,便来到莫家门前,他不敢叫门,扒着门缝往里一看,只见莫小姐一个人正在屋前台阶上托腮坐着,身边没有一个人,便把嘴对着门缝,又把手拢在嘴边,小声喊道:“小妹、小妹!”

莫小姐正在发愣,听到有人叫她,便走到门前问:“是谁?”

年克兴说:“是我,你的小女婿来了。”

莫小姐一听挺高兴:“真的?”

年克兴拍着胸脯说:“那还假得了,错了管换。”

莫小姐说:“等着,我给你开门。”

年克兴有点儿害怕:“你家大人呢?”

莫小姐又说:“他们走亲戚去了,家里只有一个老管家,又聋又瞎,不碍事的。”

年克兴这才放下心来。

莫小姐打开门,二人一见还挺亲热,拉着手来到后院。他们说了一阵子话,年克兴说:“咱们做个游戏?”

莫小姐点点头说:“好啊,可是咱们干什么呢?”

年克兴眨眨眼睛说:“咱们小时候不是总在一块儿捏泥人吗,好几年不捏了,今儿个再捏一回怎么样?”

莫小姐拍着手说:“太好了。”

二人就找来一些黄土,加了一些水,和成泥,摔个匀实,就捏起泥人来。

莫小姐捏了一个泥人说:“这个是谁?”

年克兴连想都没想就说:“当然是我啦,你看我捏的是谁?”

莫小姐说:“那还有错,是我。”

年克兴把两个泥人摆在一起说“我给你念一首歌谣。”

莫小姐小嘴一抿:“好吧。”

年克兴就念开了:“小阿妹,小阿哥,和块黄泥捏咱两个;捏上一个你,捏上一个我……”

莫小姐听他念到半截打住了,就问:“底下呢?”年克兴把两个泥人托起来,往她面前一举说:“哥哥身上有妹妹,妹妹身上有哥哥。”

莫小姐一听乐了,拍着手说:“你真好,真好。不,你真坏。”

年克兴往前凑了凑在莫小姐耳根说了一句,小姐脸更红了说:“你真坏,坏透了。”嘴里说着坏,却把头点了几点。

原来二人多日不见,本来就十分亲热,再加上刚才玩得痛快,一时大胆,竟有把假夫妻改做真夫妻。二人年纪不小,情窦已开,再加上这会儿家中无人,机不可失,便洗干净手,上床嬉戏取乐去了。

二人欢娱刚毕,就听得门外有人敲门,声音很大,还喊着:“开门呀!”

二人着着实实吃了一惊,年克兴更是害怕:“坏了,准是我舅舅找我来了,怎么办?”

莫小姐也吓出一身冷汗,哆哆嗦嗦地说:“你钻到床下去吧!”

年克兴摇摇头:“我舅舅的脾气暴,手里准拿着杀猪刀子,万一搜出我来,还不……”

这时门外的敲门声,喊叫声更加大了,年克兴早已面无血色。莫小姐拉着他来到后院,指着一个狗洞说:“你看只好先从这儿出去了。”

年克兴点点头,连爬带滚地出去了。莫小姐好不容易挣扎着才回到自己房内,关上门细听动静。原来是一个酒鬼回家找错了门口,闹了一会儿,老管家听见骂走了他。

年克兴爬出狗洞,好一阵才缓过劲来。他不敢回舅舅家,直奔石峡镇而来。走到半路上,忽听见身后有动静,扭头一看,一个人张着口袋,向他扑来。他连喊也没来得及喊一声,已被口袋蒙住,又被绳子绕了几绕。他刚才受了惊吓,此时又遭受这样的打击,哪里受得了,眼前一阵金星乱迸,便晕了过去。

等年克兴再醒过来时,觉得眼前一阵漆黑,手脚被捆住,身子不住地摇晃,他使劲一挣扎,惊动了身边的一个人,那人说:“老弟,忍着点儿,别乱动。”

年克兴问:“这是在什么地方,你又是谁?”

那人哼了一声说:“我和你一样,都是让海盗打了闷棍的,如今在船上。”

颠簸了许久,船才停下来,年克兴和三四十个男男女女被押上岸。他回头一望,大海茫茫,再往前看,一座孤岛,怪石耸立,满山的强盗一个个瞪着布满血丝的大眼睛,手持兵器,簇拥着一个山大王。那山大王身高膀阔,披散着头发,腰上围着一张豹皮,上身裸露,片胸毛十分疹人。

山大王指挥着大小海盗将劫来的众人赶到一个大厅里,他坐在一把铺着虎皮的大椅子上。命令把抢劫来的妇女带上来,他自家先挑了两个,其余的叫小头目去分。

他又大喊一声:“把那些小子推上来。”

二十来个男人被推到他跟前,他嘿嘿一笑:“嗯,这几个做醒酒汤不错。”说着一挥手,马上有两个小强盗上来,抓住一人,撕开上衣,在胸口上喷了一口凉水,然后一刀下去。

年克兴只见过舅舅杀猪,哪见过这种阵势,吓得魂飞魄散,当下晕倒。等他醒来时,发现躺在地上,山大王和几个头目正在大吃大喝,和他一齐被劫的男人少了好几个,显然是被做了醒酒汤了。

山大王见他醒来,走过来问:“看你是个白面书生,可会写字?”

年克兴点点头

“好,”山大王一拍手,“我不杀你,留你做个掌书记吧!”

原来他当过几年官兵,见当官的手下有一掌书记,给当兵的造了一本花名册,有事没事翻开点上一回名,很是威风。自从做了山大王,也想过过这个瘾,怎奈手下的弟兄们和他一样,全是睁眼瞎,一直未能如愿,这回得了年克兴,自然是喜出望外。

他先叫年克兴起来,换了干净衣服,喝杯酒压惊。又叫人找来笔墨,年克兴心神已定,端坐案前,山大王说:“先写上我,潘大狗。”又指着几个小头目说:“他叫冯二驴,他叫黄七骡子……”

年克兴一一写上。不过半个时辰,几百个大大小小的山贼海盗都写在册子之上。山大王指着年克兴说:“还有你呢!”

年克兴没写真名,想了想写上“莫小春”三字。

年克兴从此就在山上给山贼海盗当了掌书记,他从小知书达理,一心只盼瞻宫折桂,万没想到竟落到这般地步,可又没别的办法,只好勉从虎穴,暂且栖身。他白天强作笑脸,晚上思念父母和莫小姐,常常泪水打湿了枕头。几次想投海一死了之。可又存一线希望,万一有朝一日能重返家园,与亲人团聚呢。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十年的光景过去了。一日年克兴正在熟睡,忽然被一阵吵嚷声吵醒,坐起来推窗一望,只见火光冲天,只听得杀声震耳,他赶紧穿上衣服,走出门来,正想打听出了什么事情,突然几个官兵冲了上来,把他按翻在地,七手八脚用一条麻绳把他捆作一只粽子一般。年克兴这才明白是官兵破了山寨,心里不但不慌,反而有几分高兴。

天亮之时,官兵将领吕涛提审山贼,年克兴大喊“冤枉!”

吕涛叫人把他带上来问:“你喊什么冤?”

年克兴说:“我本是平民百姓,十年前被劫上山,被迫当了掌书记,现有山贼海盗的名册在我处,将军可凭此审贼。”

吕涛听了十分高兴,叫人押了年克兴去取花名册,不一时拿来,叫他一一点唱,大小山贼一个个依罪行轻重发落,无一透漏。

年克兴献册有功,吕涛就免了他的罪,问了几句话,见他对答如流,满心欢喜:“你就给我做掌书记吧!就这样,年克兴仍以莫小春为名又投在吕涛手下。

吕涛是一员勇将,这几年一直东挡西杀,外御强虏,内平贼匪,忙个不停,年克兴紧紧跟随,出了不少主意,很得吕涛赏识。他几次要开口说明身世,可由于军旅匆匆,一直没得机会。他每日人前欢笑,背后垂泪,也真难为了他。

不知不觉又是八年过去。这一日,他独步军营之外,正对月长叹,迎风伤感,只听身后有脚步声,扭头一看,原来是吕涛率领一队军士踏月巡营而来。吕涛打发走了军士,拉着年克兴的手说:“莫小春,这几年真难为了你,也怪我忙于军务,忘了你的终身大事。你年近四十,也该成亲了。我有一侄女,年已二八,才貌全双,不知你可乐意?”

年克兴听了这话,咕咚一声双膝跪倒。吕涛乐了:“你好性急呀,马上就谢煤人?”

年克兴还没开口,眼泪已哗哗地流了下来,哽咽着说:“请将军恕我万死之罪!”

吕涛吃了一惊:“你这是从何谈起呀?”

年克兴心一横,牙一咬,把自己怎么离开家门,私会莫小姐,受惊吓逃回,遭贼绑架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又道出自己的真名实姓,把头一低,任凭吕涛发落。

他这一番话,把吕涛这个久经沙场的将军说得遍体是汗,来了个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扶起年克兴,又紧紧地抱住他说:“你……你为何今天才说出真情呀!”

年克兴流着泪水说:“有罪之身,不敢多言。”

吕涛摇摇头说:“你落入贼窝乃是无奈,更何况献册有功,这几年又屡有功劳,你我亲如手足,早就该讲明了。”

年克兴很感激地说:“将军不怪,已是万幸了。”

吕涛说:“明早起程,回家探亲,不要再耽误了。”

年克兴点点头说:“多谢将军,不知父母可健在,我那莫小姐……”语未了,又是泪如雨下。

第二天一大早,年克兴告别吕涛,骑上高头大马,穿上锦衣绣袍,匆匆忙忙朝家园奔去。他心急如焚,日夜兼程。数天之后,来到石峡镇,已是掌灯时分。

十八年的光景,镇中模样大变,他一时找不到家门,忽听前边鼓乐声声,热闹非凡,便拉住一个人问:“前边为什么这样热闹?”

那人说:“这还用问,娶媳妇啊!”

“谁家的娃娃?”

“就是那个有娘没爹的孩子。”

年克兴笑了:“世上哪有没爹的孩子。”

那人上下打量他一番说:“看样子你不是这里人,听我告诉你。”

那人说了一番话,只把年克兴惊得张开嘴合不上,吐出舌头缩不回去,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那人只管去看热闹,竟把他丢在一边自管走了。

原来那人告诉年克兴,十八年前这镇里有个书生,去莫家庄看未过门的妻子,不知为何去向不明,不见了踪影。后来那莫小姐竟有孕在身,父母逼问说出实情,告诉了婆家。婆家正为丢了独生子发愁,听说这事便把莫小姐娶了过来,找人抱着一只公鸡拜了花堂。十月之后,莫小姐生下一个男孩,叫喜郎,六岁入学堂,聪颖过其父,十三岁通过童子试,如今文章出色,在这一带很有名气。有个富翁看中他,便把女儿嫁给他,今日正在拜堂戴亲。

年克兴坐在地上喃喃地说:“如今成亲的不是我的儿子又是谁?”

他又想起刚才那人告诉他父母已亡故又暗自伤心了一阵。

鼓乐声更加响亮,年克兴忽然一跃而起,说:“我此时不回家,还等什么时候?”

当下一跃而起,牵着马朝家门走去。到了家门他将马拴在树上,径直闯了进去,直奔花堂之上。正要拜堂的新郎问:“你是谁,干什么来了?”

他微微一笑:“我是你的父亲,出外十八年,如今回家来了。”

新郎脸一红说:“你是来贺喜的乡邻,平日不曾得见,请原谅,快入座吧!”

年克兴把头摇了几摇说:“什么乡邻,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新郎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年克兴对众人说:“大家看看,我与他长得是不是有几分相像?”

众人看了说:“果然,果然,但这也不足为凭呀?”

尹正在闹闹哄哄之际,有人喊道:“老夫人来了。”

年克兴定睛一看,两个丫环扶着一个中年女子走了出来,虽然事隔十八年,他一眼就看出那就是他日思夜想的莫小姐。他上前一步说:“娘子,是我回来了。”

莫小姐一怔,借着光亮仔细去看,觉着像,又不敢肯定,正在犹豫之际,只听年克兴开口念道:“小阿妹,小阿哥,和块黄泥捏咱两个。捏上一个你,捏上一个我。哥哥身上有妹妹……”

念到此处,他已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莫小姐此时顾不得是在儿子喜宴之上,扑上前去,抱住年克兴叫道:“年郎,我的冤家……”一语未尽便昏了过去。

这歌谣乃是他二人捏泥人时所念,别人并不得知。莫小姐知道确是年克兴回来了,又喜又惊,一时间支持不住,好一会儿才苏醒过来,对年新郎说:“真个是你父亲回来了!”

新郎赶紧磕头,口称:“爹爹!”一家人至此算是团圆了。

来贺喜的众宾客见年克兴夫妻团圆,父子团聚也十分高兴。一个老者对年克兴说,“当初你们也没拜堂,今日何不也凑个热闹,来个双喜临门?”

年克兴一听连连点头,众人才称赞这是个好主意。大家马上动手,又收拾出一间新房,两对新人热热闹闹地拜了花堂。

古人把结婚叫作小登科,这父子二人同日小登科,也是千古奇观,一时成为美谈,流传开来一直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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