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性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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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10/15 15:05:00

警方说:“排除他杀,死者因为受不了感情上的打击而跳下了西口大桥,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隐藏在水里的桥墩上,肋骨断裂,虽然有人及时救人,但很遗憾,还是抢救无效。”

时隔两个月,我在酒吧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再次见到了暖暖。

她已经醉了,眼神迷离,满脸泪光,身子横在沙发上,手里正拿着一瓶洋酒在往嘴里灌。

沙发上、桌子上遍布空酒瓶,一位陌生的男子正试图抢夺暖暖手中的酒瓶,却被暖暖一把推开,一个踉跄直直撞上了站在他身后的我,我的肩膀被撞得吃疼,条件反射将手捂在了肩膀上。

男子转过身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我出于礼貌回应,眼睛却看着躺在一旁喝得烂醉的暖暖。

“你是她朋友吧?她喝了很多酒,不能再喝了,你劝劝她吧?”男子看着暖暖说。

“你是谁?”我可以想象到我当时的表情肯定是极不友善的。

“我是隔壁桌的,看到你朋友一个人在这喝酒喝成这样,所以……我没有恶意的,我就是觉得一个女孩子这样喝酒很危险!”

我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这种*话,在酒吧这样的场合,一个男子说他是出于好心去接近一个喝得几乎已经不省人事的女孩,难道,这不是图谋不轨?

我敷衍地点点头,走到了暖暖的身旁,男子也识趣得回到了自己的卡座。

暖暖趴着,闭着的眼睛里不断冒出眼泪。

“暖暖”我叫她。

暖暖只顾哭,眼睛都没睁开一下,没有给我任何回应。

我还记得,两个月前的她在火车站和我告别时的明朗样子,她笑得像向日葵一样对我说:“从此以后,我要为他变成一个像太阳一样的女孩,给他温暖,给他我所有的爱,以后我不叫悠悠了,叫我暖暖!”

暖暖说的那个他,我不知道是谁,只知道那是一个让暖暖为之疯狂,为他做了各种改变的男人。

暖暖为他将一头银灰的长发染黑,暖暖为他收起了柜子里所有性感暴露的服装,暖暖为他戒掉烟酒,为他卸去浓妆,还为他改了个温暖的名字,甚至不远千里跑到那个他所在的城市生活,如今看来,不管暖暖做了多少改变,不管暖暖多努力想成为灿烂向阳的向日葵,她还是那朵开放在夜里的黑色曼陀罗。

“暖暖!”我加大分贝,又叫了她一声。

这次暖暖睁开了眼睛,看到是我愣了好一会,终于像暴发似的抱着我大哭了起来,鼻涕眼泪一个劲地往我身上蹭。

以前的她从来不哭,总是冷漠坚强的样子,这是我认识她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看她哭成这样。

“我的头好痛,我觉得自己快死了!”我以为暖暖会跟我抱怨些什么,或者倾诉这两个月她的经历,或者提一提那个男人,她却只是含糊不清地说自己头疼欲裂。

“你喝了那么多的酒,不头痛都对不起你灌进胃里的那些酒精,走,我送你回家!”我扶起暖暖,艰难地往酒吧门口移动。

暖暖很瘦弱,可是现在醉酒的她却变得无比沉重,我用尽我所有的力气,才能支撑着她不至于倒下,走动起来简直要了我半条命。

许多人会用奇怪的眼神扫我们一眼,然后又见怪不怪地转过头去继续喝酒、唱歌、跳舞。我知道现在的我和暖暖有多狼狈,暖暖边哭边笑,时不时还推开我扭两下,我更像个使尽力气却无法移动货物的搬运工。

如果我是个男人,我还能用蛮力将暖暖扛在肩上扛出酒吧,可我偏偏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女孩,耐心耗尽,一度想把暖暖像垃圾一样丢在这不管她了,清醒的她就不是个乖巧听话的人,现在喝醉酒了,更是让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暖暖又一次挣脱了我的手,嘴里还喊着:“没事,我没醉!”然后举起双手在幌眼的灯光下开始手舞足蹈,那样子让我简直想爆粗口。

“我帮你一起送她回家吧?”是那个对暖暖图谋不轨的男子。

即便他穿得正经干净,即便他一脸无公害,即便他还有些帅气,但是依然改变不了我对他居心叵测的印象,可是现在,我居然拒绝不了他,因为我太需要有个人和我搭把手,将暖暖送离这是非之地。

在我和那男子的合力下,总算是将暖暖拖到了酒吧门口,深秋的夜晚风已经带着些许寒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喷嚏。

“你们在这等我一下,我把车开过来。”

还没等我答应,那男子就殷勤地跑开了。

门口的冷风确实让暖暖清醒了不少,她抱着我,整个身体的重心都依靠在我身上:“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我叫暖暖是温暖向阳的暖,其实不是,竟然是冷暖自知的暖。”听不清暖暖是哭着说还是笑着说的,但是肩头却感觉到了暖暖的眼泪渗透进了我的衣裳。

“这两个词的暖字没有区别!”我努力地支撑着她。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我和暖暖的身前,我刚想拒绝,暖暖却已经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像尸体一样躺在了后座上,我的拒绝就这样卡在喉咙里。

暖暖占了后座,我只能坐进副驾驶。

“送你们去哪?”那男子转头问我。

刚在酒吧里,灯光太乱、音乐太杂,我甚至都没怎么看清他的脸,现在却看得十分清楚。

他的笑容,竟然让我莫名得觉得他值得信任,但是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我意识到,不管是报我的地址还是暖暖的地址,都等于是在这个陌生男子前暴露了隐私,万一他是个无赖或者不法分子,知道了我的地址随时可以找上门来,那多麻烦?

“去酒店!暖暖租的房子两个月前就退了!”我承认我的防心过重,但是这并不是件坏事。

我以为他会追问我的地址,但是他没有,只是点头说:“原来她的名字叫暖暖,”然后启动车子。

“你叫什么?”我问。既然上了他的车,多知道一点他的信息,对我和暖暖都是有利的。

“宋野”他边开着车,边回答。

“你应该不是出于好心去照顾暖暖,还开车送我们吧?我觉得世界上能跟善良挂钩的男人已经不存在了。”我的语气里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质问,但是宋野并没有生气,反而爽朗地笑了起来:“那你是觉得我想对她图谋不轨咯?”

“当然”

“你这么想很正常,在酒吧这样的场合,大多数男人是不会出于纯粹的关心去接近一个姑娘的。”

“那你呢?”我质问。

“如果我说我只是纯粹地觉得这样一个姑娘不应该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伤害你信么?你来之前已经有不少男人接近过她想把她带走了。”

“这些男人里也包括你不是吗?”我的语气依然不友善。

宋野笑了笑:“好吧,那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辩驳了,你都已经觉得我是图谋不轨了,我怎么解释都改变不了你的想法不是吗?不过,我可以跟你说说我的爱情观,任何的爱情都是两个人对对方的图谋不轨,只不过是要把这种图谋不轨坚持成习惯,坚持一辈子而已。”

明明是一场以爱之名的居心叵测,却被他说得让我无力还击,甚至还觉得他说得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所以,你是想说你对暖暖一见钟情了?”

宋野没有回答,只是无奈地看着我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页子,你知道吗?我温暖不了他……”暖暖在后座突然开口。

我转头看她,她依然保持着刚上车时的那个躺姿,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

我有些恼火:“你还是先温暖你自己吧!”

宋野将我和暖暖送到了一家环境还算不错的酒店,为我们开好了房间,还付了钱,却没有任何逗留的意思。

似乎是因为看出了我对他的防备,所以也没要求要送我们到房间,而是将房卡和早餐券交到我手上:“你送她上去吧,还有这是我名片如果有什么状况随时打我电话!”

我将名片胡乱地塞进包里,在服务员的帮助下,总算是将暖暖挪到了房间里。

暖暖一头栽在马桶上就开始吐,样子狼狈不堪,吐了好一阵才消停下来。

“你知道吗?以前我觉得大多死去的爱情都是因为小三,但是他让我明白,还有一种爱情是死在了时间里。”

暖暖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浴室的透明玻璃,含糊不清地跟我说。说着说着,又开始呜咽起来。

我打开莲蓬头的开关,水从天花板上落下来,将暖暖淋了个通透,一开始暖暖还尖叫着要起来,但是随着水温变暖,暖暖也不再反抗,就任由水淋着。

和暖暖最近一次联系是一个月以前,也是暖暖离开这里一个月之后,暖暖给我打电话。电话里不管我怎么问,她就是不说她在那边过的如何,只是说一切都还好,害我一度猜测她是被传销控制了,直到电话的最后,暖暖告诉我她想喝我家家酿的藤梨酒我才放下心来。

我特地回家问我妈拿了一桶,给暖暖寄去。

“你们到底怎么了?”我问

暖暖被热水冲得清醒不少:“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只是感觉不到他对我的爱了。”

“没有他的爱你会死吗?”

“不会死,比死难受!”

我无法理解暖暖对爱情的信奉。

我将水龙头一关,拿来浴巾和睡袍递给她,暖暖倒变得乖巧了,将一身湿透的衣服脱了下来。

“能自己洗澡吗?”

暖暖点点头,我便退出了卫生间,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哗哗”声,只觉得信奉爱情的女人真是可悲!

暖暖在卫生间里呆了很久,久到我都怀疑她在卫生间里自杀了,我刚想进去看看的时候,她终于走了出来。

她瘦弱的身躯套着极不合身的超大号白色睡袍,头发湿漉漉的,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出她已经清醒了。

“还觉得比死难受吗?”我问。

暖暖嘴角微微抖动:“页子,你写过那么多的爱情,会不会觉得一个人和她一辈子要在一起的人是早就注定好的?就好像我和他,不管我为他付出多少,刚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相处多甜蜜、多幸福,爱和不爱,最后还是会被时间见证!”

我翻了个白眼:“我是编故事的,不是算命的,谁和谁在一起是否注定好我怎么会知道!”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感觉到他也许并不爱我,只是我努力了两个月,最后证实了他确实不爱我而已!”暖暖给自己倒了杯开水,端着热水走到床边,一头黑发的她让我有些看不习惯,但是却觉得这样的她格外漂亮。

两个月前,暖暖带着所有对爱情的憧憬和幻想去到了那个男人所在的城市,而仅在一个月之后,暖暖却已经开始借酒消愁,两个月之后,暖暖选择了离开,这是一个即短暂又漫长的过程。

“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今天如果我不来,你就要被人带走了!”

暖暖仰着头好像回忆了一番后开口道:“貌似长得还挺帅的!”

我有些不解地看向暖暖。

暖暖也看向我:“记得在哪本书里看到过,最好的疗伤方式,就是迅速开始下一段恋情不是嘛?也许我也可以试试!”

我觉得暖暖简直无可救药,我从包里翻出宋野的名片,丢给她,心想,这次死活都不管她了。

暖暖变回了从前的样子,因为头发染黑才两个多月,暖暖就戴假发,一头利落的银色短发,精致又浓艳的妆容,给指甲涂上了深色的甲油,穿热裤露出了腿上的纹身。

用暖暖的话说:“既然已经没了爱情,总不能还没了自己!”

一场宿醉倒是让暖暖脑子变清醒了,仅仅过了一夜,暖暖仿佛就从失恋的悲观里走了出来,她说,她今天和宋野约好一起吃饭,让我陪她一起去,虽然是干电灯泡的活,但是因为我对宋野的印象本就不太乐观,又担心暖暖被灌醉带走,这个电灯泡我显然是做定了。

他们约在一家别致的小酒馆里,当宋野再次见到暖暖的时候,眼睛都直了,愣愣地看了我好久,好像是在跟我确认站在我身边的人是不是就是昨天的暖暖。

“怎么?换个造型就认不出来了?”暖暖先开口打破尴尬。

宋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邀请我们坐下。

这家带中餐的小酒馆我和暖暖都是第一次来吃,但是味道居然还不错。

“你们喜欢就好,刚开始我还担心你们吃不惯这里的味道呢!”宋野笑着给我和暖暖各倒了一杯酒:“这个酒你们也尝尝,别的地方可喝不到哦!”暖暖二话不说就干了,而我出于防备,只能借口自己不会喝酒,我想我和暖暖至少得有一个人是清醒的。

“挺好喝,就是感觉很淡!”暖暖喝完点评到。

宋野笑了笑:“看来你是喝惯了烈酒。”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期间暖暖上厕所的时候,宋野忽然对我说:“失恋还真是让女人度大转变啊!”

“你应该说爱情让女人度大转变,她以前就这样,只是失恋后选择做回以前的自己而已。”

“哦?”宋野显得很惊讶。

“现在你还确定自己对暖暖一见钟情吗?”我不客气地问。

宋野看了我良久,开口道:“页子,你的防心还真不是一般的重,我看着有那么像坏人么?从第一次接触到现在你一直在防着我,难道你之前是被男人骗过,还是因为男人受过伤,所以才会对男人充满不信任感?”

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里却是满满的确定,这让我有些不悦!

“你们在说我什么呢?”暖暖坐回到位置上,看着我们问。

我和宋野同时看了对方一眼:“没什么,宋野说他对你一见钟情了!”

我的话并没有让暖暖觉得很意外,反而是宋野,望着我的眼神里充满惊慌!

暖暖举起酒杯移到宋野跟前:“那……我们交往吧。”

宋野显然没有想到暖暖会这么直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愕,他拿起酒杯对暖暖说:“你确定?”

暖暖不以为然,也没有回答,而是拿着杯子碰了一下宋野的酒杯,然后仰头喝下。

暖暖和宋野就这样简单而粗暴地开始正式交往了。暖暖租了房子,开始了新的生活,从那以后不再天天赖着我,和宋野约会也不会一定要拖上我。而我,被一堆稿子埋得喘不过气来,也就无心再去关心他们发展得如何,但这段恋情,我从一开始就不曾看好,至少我认为,他们是撑不过三个月的。

果然,在他们交往两个星期后,我就接到了暖暖的求救电话,同样是在那个酒吧里,同样是喝得有些不着边际的暖暖,我穿过让人目眩的灯光,找到暖暖。

暖暖说:“我发现开始一段新感情根本就不管用,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我试了很多方法,依然无法将那个人从我的心里赶出去。”

暖暖愁闷地喝着酒,我坐在她身旁看着她束手无策的样子:“忘不了是因为伤得还不够,心里还存有期待,还没绝望。”

暖暖将头埋得很低很低,身子微微颤抖着,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看我,炫目的灯光下我看着她脸上爬满泪痕,她说:“页子,如果我说我不想放弃,我还想去找他,我还想再努力试试,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我承认,那是我见过的最不争气的暖暖,曾经那么高傲那么倔强的她,面对爱情却低进了尘埃里。

“那宋野呢?”我问。

“他不是玩不起的人,而且这么短的时间,我和他之间也培养不出什么实质的感情来,如果他说他有多爱我,多离不开我,恐怕你也不相信吧?”暖暖说得理所当然,我也没话可以反驳,就如她所说,这段一开始我就不看好的感情,现在我也依然不看好。

暖暖终于还是走了,就在和我见面那晚的半夜,给我发了一条告别短信:“页子,我在火车上了,回来后我越发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这一次,我是带着赴死的决心的”

看着消息,我并不惊讶,我知道,不管我是否看得起她,是否赞同她的做法,她都是会去的,我想,这样也好,要么换一个圆满,要么换一个彻底绝望,也总比每天生活在念念不忘的自我折磨里好。

暖暖走后不久,我就接到了她的电话,一个不知道应该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她在电话里说最后努力一把的决定一点都没错,她成功地挽回了那个人的心。

听到这个消息,我并不觉得开心,反而开始担忧,至少我以为,这一次,是让她彻底死心的几率会大一些,但是听着电话里暖暖尽显小女人的姿态,字里行间透露着满满被爱情充斥的幸福感,我便任何一句打击的话都说不出来,到最后,只能对她说:“恭喜啊。”

暖暖彻底开启了她的炫幸福模式,每天都在朋友圈里晒她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一起看了电影、一起做了饭,甚至是那个男人说了一句让她开心不已的话她也会恨不得告诉全世界,有朋友都开始打趣她是不是被下了降头,暖暖也不辩驳,只是每天我行我素的晒着。

直到有一天,暖暖给我发了一条很长很长的消息。

页子,不管你能写多扯淡的爱情,你都写不出我的心情,因为你没有经历过像我这样全身心去爱一个人然后被这个人推进深渊,你也没有经历过因为爱而滋生出来可以将一个人毁灭的恨意,爱情其实是一场殊死决斗,我输了。

我看着消息里的奇怪字句,不好的预感像云雾一样笼罩而来。我给她回消息:“你怎么了?”

盯着屏幕许久,没有回应,我又给她打了电话,电话里的彩铃一直响着,可始终无人接听,内心的不安开始像藤蔓一样疯长,将我的内心狠狠缠绕,以至于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翻看暖暖的朋友圈,可她的朋友圈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那些晒过的幸福,那些记录过的美好连一丝痕迹都没留。

我再拨打暖暖的手机,已经是无法接通的状态了。

“暖暖出什么事了?我联系不上她。”

我没有想到,第一个联系到我的人会是宋野,这个我曾经以为被暖暖提出分手后就与我们再无瓜葛的人。

我回复他:“你有时间么?”

他说:“有”

我无法回答宋野暖暖究竟出了什么事,只是拉着他陪我一起按着当初我寄藤梨酒的收货地址找了过去。内心强烈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一次我要面对的结果可能会让我无法承受。

我们在车站碰头,我见到了一个比我还急切的宋野,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也许我之前对宋野的偏见是错误的。

列车奔驰,我和宋野并排坐着,宋野一直试图拨打暖暖的电话,脸上是没有丝毫掩饰的担忧表情。

“暖暖可能又被那个男人伤了一次。”我开口说道。

“我知道。”

“你让我有点意外。”我坦诚地说。

宋野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我说过,你已经认定了我当初接触暖暖是图谋不轨了,那么这个印象就不是那么轻易能改变的。”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暖暖?”我终于问出了内心的疑问,在我看来,宋野对暖暖的感情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并不是一见钟情可以解释的。

宋野终于放弃了继续拨打暖暖的电话,把手机收了起来:“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不叫暖暖,她叫吴悠,我是她隔壁班的,从学校的时候我就一直暗恋她,但是却从来没有对她表明过心意,她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后来毕业了,大家各奔东西,我以为这段感情总会在时间里无疾而终的,没想到那天却在酒吧里再次见到了她,后来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吃惊地看着宋野,他无奈地冲我笑了笑。

我从不曾看好他,觉得他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只是在猎取猎物而已,暖暖也从未把他当回事,甚至能语气轻松地说他不是玩不起的人,我们都不曾知道,宋野对暖暖,有着深层的爱意。

我们终于找到了暖暖,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糟糕,她睡着,一脸恬静看不出悲喜,她的身体赤裸着,被一块洁白的布掩过了头。

警方说:“排除他杀,死者因为受不了感情上的打击而跳下了西口大桥,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隐藏在水里的桥墩上,肋骨断裂,虽然有人及时救人,但很遗憾,还是抢救无效。”

我也见到了那个让暖暖为之疯狂的男人,他的表情很麻木,没有特别悲伤,只是我在见到他的时候,竟然连半分埋怨地说不出来。

“暖暖为什么会躺在这。”我问他。

那个男人始终沉默着,一句话都没什么说。宋野和他起了冲突,但是很快就被警察拉开,在离开前,那个男人看着我说:“暖暖就是个疯子。”

我不知道曾经相爱的人为什么会给对方这样一个评价,在我看来,暖暖更像个傻子。

回程的路上,我和宋野都没有说话,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我和他,我看到他的眼睛分明红了。

暖暖,你说的没错,爱情是一场殊死决斗,你说你输了,输了爱情的你会比死难受,但是你看到宋野了吗?你原本可以赢得很漂亮。

-END-

撰文:洛施

原标题: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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